【名师严师出高徒·连载】“井底之蛙”与“万印过客”的艺术与学术情状--孙慰祖
2015-07-14 09:18:18 来源:晒墨宝微信公众平台 评论:0 点击:
孙慰祖,别署可斋,一九五三年生,上海市人。现为上海博物馆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篆刻艺术艺术院研究员、西泠印社副秘书长、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学术委员会主任、篆刻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市书法研究中心研究员。幼习书法篆刻得翁思洵、顾懋钧先生指授,继师韩天衡先生。又从马承源先生攻习玺印篆刻鉴定研究。
书法篆刻作品曾入选全国一、二、三、届篆刻艺术展、全国四、五届书法篆刻展、中国美术馆当代篆刻艺术邀请展、当代篆刻艺术大展、当代著名副秘书印社国际书法篆刻展、西泠印社篆刻艺术评展、全澳书画联展等各类展览评审委员。
先后应香港中文大学、澳门市政厅文化康乐部、澳门艺术博物馆、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台北故宫博物院、台湾艺术大学、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日本书艺院、澳大利亚国家美术馆、美国夏威夷东方博物馆、美国克拉克美术馆、阿根廷国家博物馆、俄罗斯埃尔米塔什博物馆、瑞士苏黎世美术博物馆、马来西亚创价学会、韩国振兴书道会邀请访问交流或作学术报告。
“有的学问可以触类旁通走向宏观。而对我来说,这大半生却像是跌进了小口深井,在印的方寸空间里翻来覆去,陷于能自拔。”这是上海博物馆研究员,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秘书长孙慰祖,12年前应邀在东京国立博物馆演讲大厅发表学术报告时生发出的感慨。
2009年,台北中央研究院联袂台北故宫博物院,邀请孙慰祖作三场学术专题演讲,这是“两院”有史以来首次接纳印学与篆刻学登上其学术殿堂,也是中国书法篆刻家首次站上这一讲坛。
自比为“井蛙”,无疑包含着孙慰祖的自谦,但也不乏幽默而形象地描画出他几十年的学术情状。十年动乱对文化的禁锢还有上山下乡的磨砺,作为这一代人之一的孙慰祖,艺术之路和学术之路都是伴随冷寂的艰难攀爬。
坚守在一个书法篆刻与印学研究的小天地里,笔墨相伴,寒夜青灯,不好高骛远,不张扬喧嚣,结果是:他吐呐出二百多万字的印学论文专著,不断突破着印学与史学的盲区,刷新着一个又一个学术结论;三十年悬而未解的马王堆三号汉墓墓主身份由他对残缺印文的复原而破译;存有争议的《淳化阁帖》北宋拓本因他对四方收藏印的断代而得出令人信服的的结论;还有古代封泥的系统研究,汉晋官印的分期,唐宋元官私印的鉴定整理,中国印在世界文化史上的特异性、中国印章在东亚地区的传导现象......新课题、新结论、新概念不断引发着学术界新的关注热点,乃至影响着收藏界的取向与市场预期。从三千年的中国印,走进宏大历史与文化,用三千年的中国印章,串联起各个朝代政治文化的兴衰与变迁。他所盘桓的是方寸天地,而在心中却是一个大千世界。来自国内外的学术报告、展览和创作邀请令他感到力不从心,了解他的朋友觉得他总是那么忙。对于年过六十后的孙慰祖,一份紧迫感似乎与日俱增,这与他的人生历练密切相关,而他能依托的只有不知疲倦的劳作和内心的坚韧专注。
当他不知不觉被文物界和艺术界公认为走在当代印学和篆刻艺术前沿的人物时,除了回应一句“因为喜欢,所以不倦,因为曾经失去,所以努力追回”之外,最大的感触还是他在《世纪感言》中所说的那句话:“中国文化哪怕一个细小的分支,都有着让人奉献毕生精力的感召力。”
孙慰祖自称是一个“有着五十年工龄的书法篆刻老工人”,几十年来播撒在国内外的作品成千上万。他刻过一方“万印过客”,在参加当代名家大展后被中国美术馆购藏,那是他用来自慰的一个别号,“万物过眼皆为我有”,他不收藏,但他却被中外爱好者收藏——这是他的宿命。
从小痴迷于写字刻印的他,成了上海博物馆的专业掌门人,与古人几十年来的朝夕会晤是他取得艺术通感的途径。遍览国内外各大博物馆、公私藏家的不下五万方古印,让他心中流淌出与众不同的艺术情感、思绪,而这一得天独厚的底蕴也让他走出一条有古人、不同于古人,有我、不同于昨天之我的创新之路,在纷纷扰扰的当代风格谱系中,他所构造的融淳古、正大、清新、爽利和机敏于一体的创作面目,兀然凸现出一个学者艺术家的鲜明个性。在当下艺术界,他以古为新的锐意前行,既来自五十年的积累,也源于他宁静而执着的性格。
“万印过客”给孙慰祖带来丰富的、取之不尽的艺术滋养。从他的《孙慰祖印稿》、《孙慰祖印选》、《印中岁月》、《可斋问印》等多部作品集中,人们可以读出移形换影、时出新意的样式,在看似平和、渊雅的气息中,蕴藏着一刀一笔的心机,严谨的构思包裹着奇思妙想。怀着敬畏之心面对传统,又饱含迁想妙得的心潮倾注于作品。学者的理性思辨和艺术家的浪漫激情聚合为一,这就是他不同于他人的艺术品格。他的幽默和独到思考,在自称为“闲言碎语”的边款中时时流露出来:
“成长周期对正常人来说大致恒定,神童走的一定是不让内行看懂,又让外行糊涂的路径。”(《始于足下》印款)
“人类的笑脸都相去不远,又不完全相同,一定要使自己的笑脸与别人拉开强烈的距离,那一定很可怕。”(《礼仪之邦》印款)
让文物界和艺术界的朋友常常感到疑惑的是:孙慰祖每年怎么能做这么多事?我想这是因为,学术与艺术的在他身上没有互为所累,而是和谐地交融于生活之中。
朋友羡慕他的成功,同道羡慕他的成果。他依然故我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和风骨。他总是表示不喜欢别人写他,“真的! 我这行当,让别人写,写的痛苦,让别人读,读来乏味。”
于是我想起他刻在一件《献丑》印作上的边款:“献丑需要胆气,藏拙需要底气。”
确实,他乐在自我,能让自己的作品带给别人快乐,对他来说,已经是生活的极大赐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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