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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乡下吃黄酒
2017-05-08 10:00:31   评论:0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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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的一个早晨,似是每天照例的下班一样,八九辆自行车由厂门鱼贯而出,其中两辆建设牌轻便摩托车已加速离去,所不同的是今天大家并没有各奔东西散去,而是一起沿着杨高支路杨高路向东来到了花木乡,跑得快的两位也是先去买菜做准备工作。
  原来今天张师傅要搬两车木料,叫上我们整个班组的人一起去相帮。张师傅是六里人,以前曾经做过木匠,所以人们都称他为"张木匠",前些年家中拆迁要求原拆原建,最近终于拿到了新房的钥匙。虽然期间有在外租房的过渡费,但能省则省,这两年他一家三口就寄居于花木乡的舅老处.拿到新房的钥匙也不能说搬就搬的,总得装修一下,尽管"张木匠"准备利用老本行自己来装修,但首先得把这些年来积攒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木料搬到新房去。
  要说花木乡处处全是开阔的农田,与别处不同的是田里不长蔬菜也不长稻麦,长的都是各色的花卉和林苗。大家居住的多数是自建的两层楼的本地房子,平房的也不在少数,房前屋后照例也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有些人家的庭院中还搭建了玻璃暖棚。我们到"张木匠"的舅老家,但见才进了一大堆的铁树苗,他们要分别装盆,精心养护,等到明年如果能成活,发出个一二片绿叶来,那么就会有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好收成了。据说风靡一时的五针松和君子兰,曾经造就了一大批万元户,如今好像要轮到铁树了,我们也分不清铁树中有什么苏铁广铁的,只听说这些都是名贵的白岭铁。
  坐了一杯茶还没喝完的时候,大家便开始行动,从偏房里搬出了各色木材,数量还真不少,随便怎么装两吨的卡车一车都是装不完的,无奈只得分作两车。好在人多好办事,装装卸卸就全部搬到了六里的新房前,但是"张木匠"的新居是在五楼还是六楼,要搬至楼上屋内岂不要跑断腿?再说一些长料连楼梯间内也进不了。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绝招,所有的长短木料扎好合适的一捆一捆,长大的木梁就单独一个,我们在每一层楼梯间的窗户处派两个人,伸出双手由下向上依次传递,时间一长尽管手臂酸痛,人人都累得汗流浃背,但看到所有的木料经过我们的双手全部来到了楼上,大家都是很兴奋和有成就感的。
  因为要干活,所以午饭是比较简单的,在完成了全部的任务后,晚饭上东家就必须要犒劳大家了。休息片刻开始晚餐,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摆放就绪,我一看却只有黄酒助兴,不禁皱起了眉头。当时我才二十出头,历来只喝白酒而不喝黄酒的,东家知道后说也没办法了,因为天色已暗,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依循的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周围三五里内是没啥店家了,所谓的有钱没买处。在我的坚持下,乘上"建设牌"来到了杨高路浦建路口,据说这是附近唯一经营到夜间的店家,得知我们要白酒,营业员很快就拿出了两瓶"熊猫乙曲",而我因为曾经在这种白酒上栽过跟头,所以死活不喝这酒的,但是店内的白酒只有这一品种,怎么办呢? 这一下只得怏怏而归,于是在花木的乡下头,人生第一次喝了一顿黄酒。忘了当时是枫泾、绍兴还是上海黄酒,只记得那里是不用酒杯而是用汤盅的,也记不清喝了几碗,大家酒足饭饱才向东家告辞,各自回家。我骑自行车沿沪南路向南,不记得是几点才回到周浦的。或许是路途比较长,或许是搬木料做了一天的体力活,更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几碗黄酒了,要知道黄酒虽然味道淡,但后劲十足,一路上倍感费力,就像总是骑在川杨河桥的上坡上。
在杨思桥的国营企业里做了十多年,现在花木又打了近十年的工,虽然现在已是天天喝黄酒,几乎天天往来于花木街道和周浦镇之间,三十年过去了,对于人生第一次喝黄酒的情景记忆犹新,不过随便怎么样也记不得当初具体在现在的什么地方。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还会呆呆地想着我喝第一顿黄酒的地方,会不会就在龙阳路的磁悬浮起点站下,要么是在新国际博览中心的展馆下;会不会就在浦东新区区政府的办公楼下,要么就在浦东展览馆的高台阶下;会不会就在科技馆的大圆球下,要么就在喜玛拉雅外观超现代化的建筑下;会不会可能是在我现在工作的大拇指广场下,要么就在世纪公园的人工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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