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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
2017-05-24 20:48:01   评论:0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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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写下这么一段不象故事,不象散文,又不是诗歌的杂文闲话时,尘封久远的时间闸门瞬间释放出如洪流般的少小记忆。有朦胧的欢乐,无法忘却的艰辛,更有眼前无尽的明亮,时尚。
  我的儿子已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忙碌于自己的小家庭。从小在都市公寓房内长大的他,对于我这个父亲的少年时所经历的一切,却浑然不知,甚至有时象讲故事一样讲给他听,他都感到匪夷所思。深深的代沟啊!
  我在地名为六号桥的浦东大道边的二间半的瓦房内渡过了从儿童一直到进高中前的青少年时期。这十多年青葱岁月至今历历在望,终生难忘。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倾尽他们大半生的积蓄置办了一小块地,并在此建起了一个属于我们一家四口的窝,我与父母及哥哥四个人居住在此地,除了这二间半小屋外,四周还有一小块自留地,用来种花,种蔬菜,饲养鸡鸭,尽可能的满足日常果腹的需求,自给自足,日子过的其乐融融。
  但是,当时国家还处于一穷二白的历史阶段,民生基础建设几乎为一张白纸。比如照明,由于没有电力供应,入夜只能依靠旧式的煤油灯,我就在微弱的光线里完成几乎小学时代所有的回家作业。再如供水,因为没有自来水供应,饮用水只能从离家百米外的小河里担水,倒进家里三口大水缸中,再用明矾澄清后供食用,洗菜,淘米。洗衣等日常事务就直接到小河边的木栈桥上去完成。那时十来岁的我已俨然成了家里的壮劳力,除了在大潮汐时保证三口大缸储满清水外,自留地里的播种,浇灌,收获也基本成了我的业余生活大部分。
  记得近小河边有二栋真正的茅房,稻草黄灿灿的厚顶,泥糊的灰暗摇晃的篱笆墙,那是二家农民邻居的住处,虽然与我的瓦房谈不上贫富悬殊,却也折射出那个年代工人阶级与农民阶层的细微差距。那时的农民兄弟确实生活贫寒,我家虽然谈不上富碩,但他们却生活得更艰辛,因此我母亲时常在傍晚时分匀出一点我家的晚饭菜肴去给那几位比我小的农夫的儿子食用。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只是极其平常的家常素菜而已,但正是出于工人老哥见不得农民兄弟的艰辛罢了。
  这种真正意义上朴实无华的和睦乡邻关系,随着那场摧残中华大地的三年自然灾害的肆虐而终结。几乎所有的人家都缺衣少食,况且孩子们都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不要说营养跟不上,连填饱肚子都成了天大的难题。清汤寡水的稀饭,就着只有咸味没有鲜味的腌菜,再吃上一,二个用菜皮和一点面粉做成的菜团子,就是平日的家常便饭。荤菜几乎绝迹,吃上一块大肥肉成了奢望。所有吃,用物品全部凭票供应。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代以及他们的孩子们无法想象的场景。当我说到当年喝好稀饭后还经常将碗里的残渣舔到点滴不剩几乎不用洗碗时,我的儿子睁大诧异的双眼,象见到外星人一样审视我,从他异样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可能???
  历尽无情的煎熬,终于春回大地,又好像回到了翻身解放的年代。三年自然灾害灾害终结,我们又逐步恢复到丰衣足食的生活轨道上来。然而当我离别乡村的家,进入寄宿制高中校园后,这个曾经令我终生难忘的热土逐渐变得陌生,悄然发生的变迁,对很少回家的我似乎缺少了热情......
  那条潮漲潮落的给我少年时代无尽帮助的清澈的生命之河如今已不见踪迹,只能在梦中回味她的温柔。代之而来的是宽敞的马路,人来人往,奔流不息。在我父亲的长眠之地—“久安公墓”,而今也已灰飞烟灭,成了培养,造就祖国建设人才的校区。看到成群结队,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们,我也只能由衷感慨自己的老去,或许从他们身上还能找回当年我的身影。
  是啊,半个多世纪的沧桑变幻,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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